一天夜里，鹿子霖在某个坟场里偶遇一个落魄的少年。少年请求地主大哥行行好，自己可以给他做牛做马，哀求他赏碗饭吃，鹿子霖贼眼直转悠，对他说，“要成为本老爷的包身工，必须得答应我的三个条件，否则别想进我鹿家的门。”少年听了三个条件后，吓得直吐舌头，真想给他来一段现在视频中的金句，“想碰瓷儿吗，这是哪个杂碎的又来吊我的胃口？”

这个少年叫三娃，战争纷乱之际，人们四散逃窜，官家只好派兵捉拿壮丁扩充军队，三娃吓傻了，离家出走遇到了这位地主老爷，为了生存，他请求鹿老爷自己甘愿当长工。

鹿子霖回应少年：“做我家长工可为不可为，我得和你谈谈三个要求。”三娃像个鼻涕虫一样，抹了一把泪花，顺带夹着鼻涕甩掉，道：“甭提三个要求，就算百个千个我都愿意，只愿您发发慈悲，收下我这个可怜的娃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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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鹿子霖开始说了一个要求，“三娃，你得骂我。”三娃目瞪口呆，寻思老爷子是不是哪里喝了汾酒还是刚悬望拉伤了脖子，又不像疯傻啊，拿自己开玩笑吧。于是愣在那里。此时地主老爷嘲笑他又怂又瓜。

三娃被吓哭了：“老爷子，您咋把其他要求吧，您莫不是喋我的玩笑吧，我哪敢骂您啊？”鹿子霖接着手指比了一个二，说，“哎，那看我这脸，许久没人关照了，来抽我两耳光吧。”说完，一边伸头一边摆着手，拉向三娃的手臂，三娃顺势惊惶后退。

当地主老爷吭出最后一招要求后，三娃瞬间蒙圈，觉得老爷子真疯了，寻思着跑路。把这个老爷子气得直追：“别跑别跑！走了干什！我把眼睛给你闭上，打骂都由着你！”

三娃彻底服了，于是强忍住自己的恐惧，张嘴骂了老爷一顿，还打了他一耳光。三娃顿感不妙，但老爷子一把眼睛张开，却兴高采烈地把娃子抱了起来，在空中旋转起来。

陕西人一般都比较闷骚，这第三个要求居然是必须把一泡尿撒在他脸上。至于为什么地主老爷会提这么荒唐的要求，《白鹿原》一书中，告诉了我们答案：是因为地主老爷一直高高在上，天天听闻别人的马屁，过习惯了人上人的生活，倒想着下人壮个胆儿，有人骂他打他。

其实还有一个缘由，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，鹿子霖的祖辈就是靠着这个故事的起源发家的。

话说鹿子霖的某某祖辈鹿马勺（代号）为了谋生，从农村出来到城市里给一家餐馆打杂，主要是在灶房烧火拉风箱。他需要时刻保持奴性，埋头，不能抬头看，不然会看到厨师的炒菜技术。

原来厨师害怕他偷学，他为了讨好厨师，给他揉背，打点上上下下，还为他倒掉尿壶，端洗脸洗脚水这些。

厨师看出了他的心思，就和他约法三章。第一就是要骂他，他不能生气；第二，打他，他也不能动手还理；第三厨师对他做了不可言说的肮脏的事情，他也必须要忍受住。这三件事情他都忍受住了，把厨师那里的手艺都学得不少，甚至还超过了他。城里的富人听说了他的技术，都邀请他去府上做菜。因此一来二去，他结识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。鹿马勺怀恨在心，找了几个要饭的大汉，将那三件耻辱的要求反其人之道，还给了那位厨师。

我觉得这些故事精彩极了，叙述人物事件非常详细，而且人物性格塑造很鲜明。在作者笔下，对女人的描写，也会让我们读者感到凄惨和喟叹。

有人说，在《白鹿原》中，女人就是一颗颗炼金石。田小娥的开放璀璨，冷秋月的保守矜持，白家大儿媳妇的朴实勤劳，白灵的聪明温秀……她们却像《红楼梦》里一样，石头各有各的困境，各有各的悲痛。而这些形象的来源居然是从当地的县志改编过来的。女人就像窗户纸，坏了就再糊一张。对于这么一句经典原话，但我却不这么理解。我觉得女人有时就像石头一样，骨子里的硬，寄情得越深，吐露着的黄土情怀就越为浓厚，因为母系吐露着文化。

1993年，《白鹿原》在神州大地名声大噪，出版没几日就被一抢而空。

然而批评的反面素材也纷至沓来，有很多文学青年和研究学者，看了田小娥的情节时，羞得面红心跳，不忍下看。因此在1997年，为了赢得评委的认可，拿下茅盾文学奖。陈忠实忍痛割爱，删掉了其中田小娥的一部分描写，一共五万余字。获奖后，官方《白鹿原》都是连续翻印的97删减版。

作者在16年离开了这个世界，临走之前，他极其悲哀地对妻子述说：“我这一生，后悔当初为了拿那个奖而删减了田小娥的一些描写。”这句话饱含老先生的垂爱，也包含有大众期盼这一不朽经典的钟爱。

幸好，在1993年，人民出版社发行过一版未删减的《白鹿原》。如果大家产生浓厚的兴趣，我建议大家品一品这本93初印版《白鹿原》，它就像一壶陈酿多年的陕西老酒一样。既有像鹿兆海那样理想化的革命青年，又有含冤而亡，死得不值的黑娃等等人物形象，是一部黄土地血怒铺张的赞歌，更是一腔热血烧酿的陕西味。让你领略心花意放，喜怒革新，跌宕起伏的人生，让你留在那遥远的乡土，品一品岁月的过往。

关键词： 这个故事 约法三章